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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rch, 2017

走進ZAHA HADID 的夢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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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三月,有國際建築界巨星之稱的英國女建築師札哈‧哈迪德 (Zaha Hadid) 來到香港,為她設計的理工大學賽馬會創新樓揭幕。筆者有幸能夠成為她的合作伙伴,擔任項目的本地建築師。在設計過程中,她和她的團隊對創意的堅持態度,筆者深受感染。 二零一六年三月,噩耗傳來,哈迪德在邁亞密因病離世,享年六十五歲。 今年三月,剛好是哈迪德逝世一周年,她的珍貴作品再現香江。太古地產與倫敦 Serpentine Gallery 和 Zaha Hadid 設計工作室合作,為已故 Zaha Hadid 舉行在香港首個大型作品回顧展。題為「 ZAHA HADID : There Should Be No End To Experimentation 」的展覽在太古坊 ArtisTree 舉行,早前筆者便出席了展覽的開幕典禮,並率先欣賞她在成名後首十年的早期創作。 筆者曾在本欄多次提及:「札哈‧哈迪德與香港有一份不解之緣。」因此,主辦者亦認為,把札哈的作品帶回香港有特別的意義。 一九八三年,只從大學畢業了不夠七年的哈迪德,贏得了香港山頂 (The Peak, Hong Kong) 的建築設計比賽,令本來不見經傳的她一夜之間成為舉世觸目的新星。但獲得比賽冠軍卻未能為哈迪德帶來實踐她建築理念的機會。山頂項目因為業主問題沒有興建。另外,由於札哈的設計既反傳統又前衛,而且充滿實驗性;表達形式又像畫作多於像圖則,難以令人明白,亦被不少人批評為不切實際。 她雖在一九八三年成名,但她的第一件實在的建築作品——位處德國的 VITRA 消防局,要到一九九三年才正式誕生。足足等了十年。 這個展覽的重點,正正就是展出札哈在以上兩個生命轉捩點之間十年的作品。 進入展場,眼前的是札哈的第一幅畫作「馬列維奇的構造」。這是她在一九七六年於倫敦 AA 畢業項目,靈感源自俄羅斯革命藝術家 Kazimir Malevich 的作品。她在泰晤士河亨格福德橋上設計了一座酒店。從該作品可見,札哈特別喜愛至上主義 (Suprematist) 的元素,為她往後的作品奠下基礎。 走進一個 V 型空間,兩旁展示的就是這次展覽主角「香港山頂」。展覽內容包括當年的參賽圖則,和往後以不同方式演繹該項目的畫作,展場黑色的柱子上端還掛著一個模型。八十年代,電腦繪圖還未流行,建

城市藝裳 為公共空間添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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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過不少人批評,香港的公共空間設計單一和沉悶。遊走城市每一個角落,到處都是一式一樣的路牌,一式一樣的欄桿,一式一樣的垃圾桶。公園內的座椅街燈也是大同小異,都是由易於管理角度出發,缺乏創意。 另一方面,大部分公共空間的設計都由政府建築署或大型建築師樓負責設計,年輕專業人士縱有創意理念,卻難以有機會一展所長。 為慶祝香港回歸二十周年,發展局聯同香港建築師學會、香港園境師學會、香港規劃師學會及香港城市設計學會,合辦一個別開生面的「城市藝裳公共藝術比賽」。希望藉著比賽,提供更多的平台讓不同年齡的專業人士和藝術家發揮創意,亦令城市公共空間增添美感和想像力,為城市帶來愉悅的氛圍。 比賽以隊制形式進行,每隊人數不限。為了鼓勵跨專業合作,我們要求每隊最少須有兩個來自不同專業的隊員,其他隊員則沒有特定的規限,他們可以是設計師或藝術家等。 我們在全港物色了九個位置,當中包括了海濱長廊、海旁天橋底和一些街道上的安全島。並要求參賽者利用街頭藝術裝置、擺設、 雕塑、 繪畫或其他形式以美化這些公共空間。比賽分為三個組別,分別為 (A) 維港旁的設計 (Design by Victoria Harbour) ; (B) 飛躍天橋底 (Flyover Fantasy) ;以及 (C) 動感之都 (City Momentum) 。主辦單位將提供製作費用,讓勝出者在預算內設計、製作 、 安裝 及保養 作品。各個組別的預算上限由六十萬至一百八十萬不等 ,九個地區的總預算為八百二十萬 。 過去幾年,在海濱事務委員會推動下,政府在中環海濱推出了多個短期項目。包括相對靜態的中西區海濱長廊(中環段),和充滿熱鬧氣氛的摩天輪和海濱活動空間。「維港旁的設計」組別的四個地點,剛好散落在中環新海濱一動一靜的兩個主要位置。參加者可以自由選擇地點,讓展品與海濱環境及遊人互動。 近年落成長達近一公里的觀塘海濱長廊,是市民休閒的好去處。起動九龍東辦事處亦把海濱旁邊的天橋底空間,變作舉行表演藝術和裝置藝術的場地。「飛躍天橋底」組別的要求,便是把觀塘繞道下的十六根巨型柱子以壁畫美化,為沉悶的天橋結構注進美麗的色彩,把天橋底變成半露天美術館。 道路,一直是被人忽略的公共空間。道路的設計往往是以功能為主,地磚欄桿燈柱都是標準化的,亦鮮有考慮美學上的要求。「動感之都」的一組,在

公眾參與 必須重回正軌

上文提及,公眾參與是一個由下而上,與民共議的政策制定過程。 公眾參與是一個知識型的溝通過程。一方面讓政策制定者瞭解社會各持分者的意見,另一方面,專業人士參與作為資料提供,讓公眾認識和明白各可能性的限制及機遇,而參與者亦能同時吸取更多知識,從而收窄分歧,建立共識。故此,公眾參與應在理性溝通和開放資訊的原則下進行。 建立共識,是公眾參與當中的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因此,活動必須在一個能夠導向建立共識的環境下進行。所有參加者亦必須在瞭解他人意見或在獲取更多資料後,有妥協的準備。 不過,近來筆者發現一些公眾參與活動有變質的趨勢。由於社會日漸撕裂,市民對政府失去信任。公眾參與活動慢慢被部份持分者批評為假諮詢而拒絕參與。又或者,一些參與者視本作互相交流平台的活動變成示威場地,目的只在表達訴求,但從來沒有聆聽其他持分者意見的心態,更絕無妥協的餘地。 二零一二年底,新界東北規劃掀起爭議,政府把公眾參與場地設在上水一個可容納八千人的球場,最終程序失控,以衝突收場。當日雖有主要官員出席,但卻被某些參與者視為「出氣袋」,更向他們掟水樽和示威物品洩忿。六千人出席會議,變成支持陣營和反對陣營互相「晒馬」,鬥人多鬥大聲。這樣的環境,毫無討論空間,實在無助建立共識。 久而久之,政策官員視公眾參與活動為必須經過的苦差,被人罵得灰頭土臉已成意料中事。一些理性參與者為免產生爭拗,亦逐漸對這些活動感到意興闌珊。最終,公眾參與活動只變成例行公事,得過且過的走過場便算,失去建立共識的意義。 要讓公眾參與活動能有效達成共識,便要在開放、包容和互相尊重的社會氣氛下進行。對此,制定政策者和參與持分者雙方都有責任。 另一個所有政策制定者必須注意的事情,就是在建立共識後要適時付諸實踐。所謂「打鐵趁熱」,萬萬不能「決而不行」。事實是,公眾參與過程的進行,官方及民間,包括專業團體和公民社會,統統都付出了大量心力及時間。倘若各參與的持分者已達成共識,但政府卻因各種原因拖延實施有關政策,持分者便有被欺騙的感覺,從而對政府及公眾參與過程失去信任。 更甚的是,日後再重推相關政策,卻時移勢易,人面全非。後來者有覺得未被徵詢,政策極大機會再掀爭議或遭民間反對,實在費時失事,白白浪費社會資源。 在二零一三及一四年,成立海濱管理局的建議用了兩年時間作兩階段的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