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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3

讓創意啟發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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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繼續講札哈 ‧ 哈迪德 (Zaha Hadid) 設計的理工大學創新樓。 哈迪德的設計風格﹐是不斷探索建築物的有機形態﹐和建築空間的流動感覺。她以大量弧線做設計﹐創造出別於傳統的空間﹐令遊人體驗有如施了魔法般的空間感。理大創新樓﹐由外至內便充滿著流動線條和平面﹐與相鄰的規矩方正建築大異其趣。 理大校園數十年來的發展﹐以方格式布局規劃﹐將建築物圍合成方正的庭園。哈迪德一反常規地轉化了這四平八穩的格局﹐從原有空間伸延出充滿動感的新空間﹐為校園帶來改變﹐創造出新的可能性。 上文提過﹐創新樓的外牆以三種物料鋪砌而成﹐分別是清水混凝土、白色鋁板和玻璃幕牆。雖然這些都並非新事物﹐但放在這幢流線型的建築物上﹐當中的建造過程便非比尋常。 不經修飾的清水混凝土﹐是建築師至愛﹐更令人想起安藤忠雄。但用在哈迪德的建築上﹐施工過程便比安藤的更複雜。創新樓的地下至三樓﹐以清水混凝土作外牆。但大樓的外牆既傾斜又彎曲﹐每塊模板尺寸不一﹐令承建商面對前所未有的挑戰。由於清水混凝土拆板後便完成﹐不能修補﹐建築工人先要按電腦模型準確無誤地用木板搭好模板﹐再扎好鐵﹐然後注入混凝土。過程就有如藝術家做雕塑一樣﹐快也快不來。 還記得那個時候﹐校方見地盤進度緩慢﹐便問顧問團隊﹕「人家建住宅樓落石屎不到一星期便做好一層﹐你們要建多久﹖」沒人答得出﹐筆者只好說﹕「建多久﹖建好那刻便知道了。」 至於三樓以上樓層的玻璃幕牆和鋁板﹐製作和鋪砌過程亦殊不簡單。窗子每片都成平行四邊形或是不規則形﹐以覆蓋這件流線形的立體。鋁板亦屬不規則形的﹐塊塊不一樣﹐好像砌拼圖似的。在玻璃幕牆和外面的橫向形白色遮陽板之間的空隙﹐每層都裝置了如蛋格一般﹐可容納一個人站立的金屬層架﹐讓管理人員作維修和抹窗之用。這便解決了這幢不規則形建築的抹窗問題了。 從校園平台進入創新樓﹐迎面是一個偌大的白色開放空間﹐包容了展覽館、茶座和小商店的功能。一道長長的行人電梯﹐引領遊人進入上層開了天窗的一個窄長而高挑的中庭。從中庭向上看﹐可見多條同是窄長的樓梯連接各樓層﹐哈迪德卻把樓梯不規則地互相重疊﹐造成極具動感的視覺效果。 一般校舍多以長走廊和密閉式課室的設計﹐哈迪德不但把課室以落地玻璃作外牆﹐與外邊的通道彼此相通﹐通道又經中庭互相連接﹐形成一道由上而下有如瀑布流

理大創新樓 哈迪的流動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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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紅磡理工大學校園出現了一幢外形奇特的流線型建築物。這是由當今炙手可熱的英國女建築師札哈 ‧ 哈迪德 (Zaha Hadid) 設計的創新樓。創新樓﹐亦是哈迪德在香港的首件建築作品。 創新樓落成於本年八月﹐恰好趕及供設計學院開學之用。由設計到落成﹐共用了五年半時間。 創新樓由兩座一高一低的大樓組成﹐高座是十四層﹐低座是十層﹔座落於校園的北面﹐從漆咸道清晰可見。有別於大學其他形態平穩方正的樓宇﹐哈迪德卻做了這座幾乎沒有一條直線的建築。從外面不同角度看﹐都有不同的形態﹐時而像塊肥皂﹐時而又像隻小鳥。「我們的理念是把香港傳統的塔樓與平台﹐融化成如流質一樣的建築物﹐把地面﹐外牆和屋頂無縫地連接起來。」哈迪德在介紹設計時這樣說。 大樓的主入口與理大校園平台連接﹐就像小鳥的尾巴﹐由平台地面斜斜向上延伸。入口屋頂逐漸變成了流線型的外牆﹐外牆又直達建築物的頂端﹐變成屋頂。正是如此﹐建築物的平面層層各異﹐全部都是流線型。 大樓的外牆以三種物料組成﹐分別是玻璃幕牆和白色的鋁板﹐而建築物的底部﹐便用上了清水混凝土。理大校園內的大樓﹐幾乎全都用上紅磚作外牆。創新樓的造形和用料跟它們相比﹐可謂截然不同。因此有人會問﹕「創新樓的設計與原有校園建築會否不協調呢﹖」哈迪德早料人家有此一問﹐因此她在玻璃幕牆外加上了橫向的條子﹐條子都是以白色鋁板製成的遮陽裝置。橫向的線條﹐便與周邊建築的橫向形窗戶相呼應了。 哈迪德還把遮陽裝置徐徐扭動﹐形成如波浪起伏的圖案﹐強化了建築物的流動形態。 筆者第一次與哈迪德見面﹐便已成為工作伙伴﹐為創新樓擔任本地建築師和認可人士。關於哈迪德﹐要說兩個鮮為人知的小故事。一個是筆者的親身見證﹐另一個是聽來的。 在零八年初的一天﹐理大向外宣佈聘任哈迪德作創新樓的建築師。在一個午宴上﹐筆者剛好坐在哈迪德旁邊﹐而理大的一位高層便坐在對面。哈迪德在簡介設計後回到飯桌﹐準備用餐之際﹐忽然該高層向哈迪德發問﹕「窗子怎樣抹﹖」哈迪接過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不以為言的輕聲說﹕「這是沒問題的。」然後低頭繼續吃著面前的沙律。 我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我猜想在那一刻﹐札哈對如何抹窗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對呀﹐窗子怎抹﹖終會解決吧。哈迪德設計以理念和形態為主導﹔因維修管理問題局限設計﹐便是本末倒置。要容易抹窗﹐建個四方盒便成

《築‧自室》 創意火焰在燃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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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自室>的兩件木製展品:潘浩倫的「衣櫃中的骨架」與蔡偉權的「壹.異」 正當極速爆紅的宜家公仔「路姆西」一夜之間被迫改名為「路福西」,<築•自室>依然是<築•自室>。 看《築‧自室》展覽﹐就像走進建築師的內心世界﹐窺探他們的所思所想。參與展覽的建築師﹐由二十來歲到八十歲﹐可謂老中青共冶一爐。 離開了滿布資深建築師畫作的遊樂室和見集室﹐來到展場末端的啟發室﹐就有如走過時光隧道﹐從過去走進未來。這裡展出的﹐大都是年青建築師的作品﹐他們透過不同媒體﹐以立體裝置發揮創意。 首先遇上的﹐是毛家謙和李明慧的「天‧製‧線」。作品以大量藍色和白色垂直但長短不一的繩子﹐築構成天空的模樣﹐高掛在展場半空﹐就像一朵天上的浮雲。作者藉著展品﹐表達對建築行業的控訴。「我們的城市不斷建築高樓大廈﹐成為大都會的天際線﹐可見的天空卻愈來愈小。這片天﹐就是要讓我們反思﹐應如何對待美麗的大自然。」 盡頭的一角﹐是間「劏房」﹐牆身都由大眾熟悉的紅白藍帆布床組成﹐內裡放上一張床和一本書﹐房間更播放著悅耳的音樂。這是李民偉的作品﹐多年以來﹐他一直帶著這些「朝拆晚行」的摺床到處走﹐於不同地方組成多變的城市景觀。 轉個身﹐眼前是另一組浮在半空的雕塑。這是潘浩倫的作品﹐題為「衣櫃中的骨架」。這座肖似魚骨的裝置﹐原來是把一組高低起伏的木衣架圍成一個大圓圈。大衣架旁邊﹐放上一張同是用木製成的長椅。椅子用一列有如巨型雪條棒的木條交織重疊而成﹐以直線元素組成流線形的平面﹐令坐椅部分徐徐扭曲形成椅背﹐椅背又變成坐椅﹐穩重中帶著動感。這張椅的作者是蔡偉權(阿權)。 不說不知﹐原來阿權作品的靈感來自家居常見的鋁窗中的窗鉸﹐這個小機關可讓窗子自由開關。作者把窗鉸用木條表達﹐組成這張坐椅。「其實一些簡單的單元﹐加上思考和創意﹐便可造成多變的設計。」阿權兩年前畢業﹐當了一年建築師。我問他﹕「在香港做建築師﹐有甚麼感想﹖」 「城市發展下來﹐變得愈來愈單一化。我們有著一式一樣的屋苑﹐一式一樣的商場﹐一式一樣的店鋪。」阿權響往的﹐是城中小街小鋪的變化和多元。他一面說﹐一面把坐椅間的木條抽起﹐坐椅上又多了幾根扶手。「在香港做建築太多規範﹐例如僵化的建築條例;項目都是大地盤﹐發展商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初出道建築師難有發揮的機會。」

《築‧自室》 窺探建築師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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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都愛玩文字遊戲。幾年前出了兩本書﹐一本叫《 THE BIG ( 逼 ) CITY 》﹐另一本叫《建築師的見觸思》。今年中﹐搞了一個展覽叫《建異師遷》。這一趟﹐開宗明義「捉字蝨」﹐以《築。自室》為藝術展命名﹐展覽已於本周四在太古坊的 ArtisTree 開幕了。 「建築就是藝術。」讀過建築的都知道。不過﹐不少香港人﹐就以為建築就是地產﹐以為建築師就是為地產商工作。近八十位充滿藝術細胞的建築師﹐便透過這展覽平台﹐發揮無比創意﹐以不同媒體讓公眾窺探他們的內心世界。 《築 ‧ 自室》展覽的英文名叫 REVEAL ﹐是展現的意思。策展人陳翠兒說﹕「 Reveal 又是『門側』﹐是建築術語。即是門或窗垂直的側門﹐當門或窗被打開時﹐這個側面就顯現出來了。」「嘩﹐好深奧。」 事實上﹐建築與人息息相關。邱吉爾曾說﹕「人塑造建築﹐而建築亦塑造了人。」我們大部分時間只接觸建築物﹐卻對背後的建築師卻不甚認識。建築師如何思考﹐腦袋裡在想甚麼﹐從展覽中可見端倪。《築 ‧ 自室》﹐也可解讀為建築師的私人空間。 進入展覽場館﹐眼前就是一個大廳﹐中間放了一張長長的桌子。策展人黃德明叫這個做「建築師工作室」。四面牆璧佈滿了建築圖則﹐建築模型﹐和一些建築師工作檯的照片。這個工作間﹐還會讓建築師做真人騷﹐日常的工作會議﹐將變成展覽的一部分。 工作室就是建築師的表面﹐要進入藝術區﹐便要穿過門框。展品分成七區﹐分別是見集室、變新室、探索室、發現室、遊樂室、啟發室和構思室。展區各有特式﹐有像畫廊似的﹐有像家具店的﹐有像電影院的﹔擺放著不同類形的創作﹐有平面的繪畫、素描、攝影和書法﹐有立體的雕塑、家具、燈飾和裝置藝術﹐也有半立體的浮雕和互動作品。場內一角還有個休息間﹐不停播放一九九七年建築師學會與港台合作制作的記錄片《建築宣言》。 從工作室隨意走進一扇門﹐來到構思室﹐牆上掛著一幅維港景致﹐是 Colin 的作品﹔畫中滿布高樓大廈。走近細看﹐卻見大廈都由麻雀組成。對﹐是打麻雀的麻雀﹐且全是萬子。畫家就是要表達香港以錢為本的建築。旁邊的地面上有個港島地圖﹐上面堆著一疊疊的磚頭。每疊磚頭頂上寫了個住宅樓盤名稱和呎價。年青建築師 Stephen 要表達的是:「樓價貴得驚人﹐年青人買不起。」 拐個彎﹐到了變新室。頭頂出現一截恐龍骨似的裝置﹐是鄭志煌的一

告別《一家之言》

這一篇﹐講自己。 不經不覺﹐在本欄《一家之言》筆耕整整八年了。筆者在這裡出現的第一篇文章﹐是在零五年十一月﹐講城市規劃。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過著每周執起筆竿爬格子的日子﹐且更持續了八年。這個建築師成為兼任專欄作家﹐緣於一個偶然。八年前的一天﹐一個曾經訪問筆者的記者來電問﹕「可以幫忙寫專欄嗎﹖」筆者猶疑一會﹐答﹕「我不懂寫作的。」老實說﹐筆者的中文只及中五程度﹐中學畢業後更甚少寫中文。豈料對方說﹕「你講野咁叻﹐寫返你講嘅野便沒問題了。」而我 —— 竟然相信。 自此之後﹐文章逢周六見報﹐周五下午七時前截稿。每周四晚上﹐就是寫稿時間﹐拒絕任何活動。朋友和同事們都知道﹐周四晚﹐別搞我。寫作速度時快時慢﹐最費時的﹐是找資料。《一家之言》嘛﹐講明是專家﹐見解可以不同﹐但事實便一定要準確﹐不能出錯。因此﹐翻查報章報導﹐上網找資料核實﹐又花上不少時間。 周四晚把稿寫好﹐不會立刻寄出。周五日間再看一遍﹐有必要便稍作修改﹐才正式交稿。 文章出街後﹐再上傳至博客和面書。這個習慣﹐從沒間斷。這些年頭﹐社會對城市規劃和設計等議題日漸關注。有時傳媒朋友碰上相關議題﹐便上網找到我的相關評論﹐再邀約做採訪。因此﹐文章便多了一個帶動坊間討論的功能。這個功能﹐我在執筆之初實在始料不及。 畢竟不是以寫作維生﹐有時正職工作繁忙﹐要騰出時間寫文章實在不易。曾經想過放棄﹐尤其是遇上抓破頭顱也找不著題材的時刻。但思索過後﹐發現有個屬於自己的平台表達意見的機會難得﹐終於還是堅持下來。 曾經有人問我﹕「文章都是你親自寫的嗎﹖」我反問﹕「文章可以由別人代寫的嗎﹖」後來才知道﹐某些作者﹐有助手代筆。我一直堅持自己寫。我認為﹐一篇文章的文筆語調和風格﹐是很個人的。就像繪畫﹐要有自己的筆觸和感覺。要人代筆﹐不寫也罷。 筆者的另一個堅持﹐就是堅持放假不寫稿。試過假期外遊突然記起要交稿﹐就像要把正在休息的腦袋重新啟動工作模式﹐實在痛苦。因此﹐習慣了放假前兩周﹐向報館告假﹐以便編輯找替工。 《一家之言》的一眾作者﹐有教育家、醫生、政治學者﹐都是專業人士。筆者作為當中一分子﹐絲毫不敢越界﹐只寫自己專業範疇的題材。因此﹐八年來所寫的﹐都是圍繞著城市規劃、城市設計、建築設計、文物保育、市區更新及海濱發展等話題。這些話題﹐雖然專業﹐但與市民日常生活卻息息相關。要令

海濱管理局的職能與運作

擬議成立海濱管理局的第一階段公眾參與﹐三個月的期限已過了一半。我們貫徹著與民共議的原則﹐到訪區議會、商界組織和專業團體聽取意見﹐並舉行論壇與公眾互動。 第一階段﹐談願景﹐說理想﹐講概念。還港於民﹐打造人人可享的活潑海濱﹐誰會不贊成﹖衝出固有框架﹐成立專責機構﹐原則上也沒多爭議。但說到「管理局」﹐議員們都不忘表達關注。 「海濱管理局會不會成為另一個西九管理局﹖」「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市建局﹖」這些問題在會議中不時出現。明顯地﹐在一些人的心目中﹐對這些「局」的運作甚有意見。大家關注的是﹐新的管理局﹐會否變成獨立王國、大白象、高高在上、自把自為﹖管理局如何確保有足夠的代表性﹖也有人質疑︰「用公帑成立海濱管理局﹐如何保證公眾資源運用得宜﹖」有人問得更直接﹕「要幾多錢﹖」 首先﹐過去海濱事務委員會一直貫徹與民共議的原則﹐進行海濱的規劃和設計﹐將來管理局亦相信會秉乘同一原則﹐向公眾問責。另外﹐我們初步設想將來給予管理局的財政資源和土地資源對應。雖然﹐現階段大家對應給予管理局多少土地未有定案﹐因此仍未能就所需財政資源提出一個確切的數字。 事實是﹐西九管理局和海濱管理局兩者的情況不盡相同﹐不應直接比較。 ( 例如西九管理局成立後才啟動城市規劃和設計﹐而海濱的規劃已完成了多年。 ) 話雖如此﹐坊間對西九管理局營運上的一些疑慮﹐我們是十分明白的。成立海濱管理局便要過立法會﹐因此當我們在第二階段提出財政方面的細節時﹐引入合適機制以釋除公眾疑慮﹐是絕對必要的。 第一階段的另一討論焦點﹐就是管理局的運作模式。 建議中的海濱管理局﹐將設立一個有廣泛代表性的董事會﹐行使法定的管治和管理職能。例如監督給予管理局的土地發展和管理﹔管理資源和財政﹔擬定業務計劃﹔和落實向公眾問責的措施等。 在諮詢和倡導職能方面﹐諮詢摘要中便有這樣的一個問題﹕「你認為當海濱管理局成立後﹐海濱事務委員會應該保留還是解散﹖」有人不明所以﹐認為是多此一問。「既然成立了管理局﹐還要海濱事務委員會幹嗎﹖」 一直以來﹐海濱事務委員會擔任諮詢和倡導的角色。倘若日後成立了法定的海濱管理局﹐這些角色可以由管理局兼任。這個做法的好處就是架構簡單﹐有助融合整個海濱的規劃發展和管理。而且﹐管理局作為單一架構與民共議﹐再向政府提意見﹐和監督所有撥與管理局的土地﹐公眾較易辯認。不過﹐也有

郊野公園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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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得天獨厚﹐郊野公園佔全港土地面積約四成﹐而且都近在咫尺。市民不消半句鐘﹐便可從密集城市到山明水秀風景如畫的郊野公園「抖抖氣」﹔其他城市實在望塵莫及。誰又會願意讓我們珍貴的大自然變作石屎森林﹖ 香港人口眾多﹐大範圍的自然環境和生態得以保存﹐全因高密度的城市規劃。早前﹐發展局局長在網誌提及有人建議把郊野公園用來建房屋﹐立即惹來社會強烈反彈。環保團體更發起「保衛郊野公園」行動。後來政府急忙澄清﹐說明這只是覆述建議﹐政府對郊野公園的政策並沒改變。 政府搶地建屋﹐打郊野公園的主意﹐恐怕是自找麻煩。 另一方面﹐ 政府正建議把三幅 位處西灣、金山及圓墩的 「不包括的土地」納入郊野公園範圍。這本來是好事一樁﹐但卻遭村民反對。日前的立法會一個小組會議﹐建議更被一向支持政府的鄉事派和建制派反對﹐理由是此舉會限制土地發展﹐損害了原居民利益﹐政府儼如「強搶民產」。 公眾必須明白﹐把土地納入郊野公園﹐並不等如政府收回相關土地業權﹐居民仍可在該地耕種﹐原來生活模式亦不受影響﹔居民若要建丁屋﹐亦可向政府提交申請﹐到時郊野及海岸公園管理局便按丁屋發展對自然保育和景觀影響等原則作審批。事實上﹐就算土地不屬郊野公園範圍﹐居民也要向政府申請﹐因此安排並沒改變。 筆者認為﹐與大自然融合和設計得宜的民居﹐實在沒有被反對的理由。故此﹐「強搶民產」之說﹐實在言過其實吧。除非居民認為﹐土地若不納入郊野公園﹐便可興建高樓大廈。要知道﹐這種所謂的增值潛力﹐只是想像﹐並不現實。因為這樣做便會嚴重破壞鄉郊景觀﹐根本不會獲批。政府要做的﹐就是如何向居民確保發展丁屋的權利不受影響。 郊野公園由隸屬環境局的漁護署管理。正當這邊廂的工作遇上阻撓﹐那邊廂卻傳來審計報告的批評。日前審計報告指出漁護署對二十八幅「不包括的土地」納入郊野公園範圍進度緩慢。 先說甚麼是「不包括的土地」 (country park enclave) 。這是指毗鄰郊野公園或被郊野公園包圍的鄉村和農地。在過去﹐漁護署認為鄉村和農地亦可以與郊野公園的自然環境融合﹐為免居民反對和索償﹐該署在指定任何地區作為郊野公園時﹐都會把鄉村和農地﹐連同周邊作緩衝之用的政府土地﹐剔出郊野公園範圍。 政府把三幅「不包括的土地」納入郊野公園﹐源於二零一零年六月的「西灣事件」。當年商人魯連城涉嫌把大浪西灣

海濱管理 須衝出固有框架

上周末﹐中環新海濱忽然變得朝氣蓬勃﹐成千上萬的市民和遊客蜂擁而至﹐人潮絡繹不絕。這幾天﹐海濱區搭上了數以百計大大小小的帳篷﹐帳篷內滿是紅酒店食物店。筆者深夜到訪﹐只見遊人或是走在帳蓬間的街道上﹐或是坐在露天座椅上﹐甚至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好不熱鬧。遊走於人群中﹐可見遊人在夜空下三五成群地把酒談天﹐一面享用美酒佳餚﹐一面欣賞維港景致。 海濱的另一邊﹐搭建了一個面向維港的大舞台﹐正在舉行露天音樂會。過千的觀眾圍著舞台﹐又唱又跳﹐充滿歡樂的氣氛。中環海濱遠離民居﹐不怕被人投訴噪音干擾﹐正是辦露天音樂會的好場地。 筆者手中拿著酒杯﹐心裡驚嘆﹕「這一夜的維港海濱﹐有吃喝玩樂的﹐有可踩可躺的草地﹐有露天音樂會。這不是我們夢想的活潑海濱嗎﹖」 不過﹐四天之後﹐這個一年一度由旅遊發展局舉辦的「美酒佳餚巡禮」活動結束﹐中環新海濱又回復寧靜了。 早前﹐筆者跟一群規劃師討論海濱規劃設計和管理。論壇主持帶出討論﹕「究竟現時的制度有甚麼局限﹖有沒有拆牆鬆綁的空間﹖」 儘管我們在過去九年不斷地在維港海濱工作﹐所建的都是較為靜態的長廊和公園。在論壇中﹐不少年青規劃師對公園的設計和管理都頗有微言。「我們的公園都是大同小異的﹐戶外家具 ( 例如座椅﹐街燈﹐垃圾筒和欄杆等 ) 都是一式一樣的。」「公園的管理﹐這樣不准﹐那樣不行。」 筆者也忍不住回應﹕「就是草地可踩可躺﹐也爭取了七年。」 問題是﹐康文署管理公園﹐一直受制於《遊樂場地規例》。《規例》對公園的活動有種種限制。例如不准踏單車和三輪車﹐不准搬運重物﹐不准放風箏、放飛機、放汽球﹐不准奏樂器和唱歌﹐不准售賣商品等規條﹐都一一清晰地寫在《規例》中。正是如此﹐公園的設計亦受制於營運者和管理者的要求。要海濱設計衝出框架﹐更具創意﹐又談何容易﹖ 還是由資深規劃師施倍德一語道破﹕「我們的城市規劃制度太僵化了﹐海濱都被劃為休憩用地 (Open Space) 。事實是﹐海濱不一定是公園啊﹗有誰會說悉尼達令港是個公園呢﹖海濱規劃就是地區營造 (place making) ﹐不是建公園。」 說得對。達令港是個在周末和假日一家大小吃喝玩樂的好去處。這裡有商店、電影院、水族館、展覽館﹐和無數的露天咖啡店及餐廳。還有碼頭讓大小船隻上落﹐水上又有帆船和獨木舟。更不時有樂隊演奏和街頭賣藝。左看右看都不是個

海濱發展的挑戰與機遇

「擬議成立海濱管理局」的第一階段公眾參與活動﹐在上周末舉行了首個公眾論壇。我們亦計劃出席九個區議會﹐簡介建議內容﹐並聽取議員的意見。 在接受傳媒採訪期間﹐不時被問及這個問題﹕「究竟在活化海濱的工作中﹐遇上最大的挑戰是甚麼﹖」 從過去九年的工作經驗中﹐我們發現﹐維港海濱規劃和管理﹐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課題。一方面﹐創造一個朝氣蓬勃、富吸引力和多元化的海濱﹐是我們的願景。另一方面﹐連綿不絕的海濱長廊﹐也是我們的終極目標。但要達成這個願景和目標﹐要面對的挑戰和要克服的困難實在不少。 要知道﹐全長七十三公里的維港海濱﹐並非白紙一張﹐海岸線亦有新有舊。不少海濱土地經已發展﹐上面有各式各樣的設施﹐例如道路基建、機電泵房、貨物裝卸區、私人住宅、工商大廈等。有些海濱用地亦為港口運作所需。雖然這對在維港兩岸營建無間斷的海濱長廊做成掣肘﹐但在共建維港委員會和海濱事務委員會的推動下﹐政府不斷研究各種方法﹐去達致終極目標。 舉例說﹐政府曾將位於觀塘的貨物裝卸區遷移﹐騰出空間興建海濱長廊。又例如﹐北角村拆卸後﹐把臨海地界向內陸後退﹐預留土地作公共空間﹔以及當其他私人用地重新發展時﹐訂定可優化海濱的規劃參數及土地契約條件等。 筆者經常形容﹐海濱工作﹐就像砌拼圖﹐逐塊拼﹐不能一步登天。一言蔽之﹐就是「做得幾多得幾多」。此外﹐「不准填海」這「緊箍咒」﹐亦令不少優化海濱的計劃舉步維艱。 在日前的會議中﹐有區議員表示﹐最怕海濱管理局會變成獨立王國﹐不受監控。又怕海濱變成大白象。也有區議員問及如何確保日後成立的海濱管理局有足夠的代表性﹖ 事實上﹐向公眾問責一直是我們構思成立海濱管理局的重要考慮。 我們認為﹐擬議成立的海濱管理局應該是一個獨立專責﹐和有廣泛代表性的機構﹐並能夠達到下述的要求。首先﹐管理局應結合倡導與執行的角色﹐全面地規劃、設計、發展、營運和管理海濱用地﹔並能容納創新意念和設計﹐採用「地區營造」模式﹐靈活管理用地﹐減少官僚和繁瑣的規則。另外﹐它應促進跨部門和跨界別協作﹔推動公眾參與﹔在社會目標和商業原則之間取得適當平衡﹔以及受到公眾監察。 過去的海濱工作﹐我們一直貫徹「與民共議」的原則﹐不論是在海濱規劃設計﹐或是海濱建設發展的過程中﹐與不同地區的區議會合作。例如尖沙咀至紅磡的海濱城市設計研究﹐觀塘碼頭旁的海濱長廊發展﹐港島

多元海濱 應兼容商業與休閒

「擬議成立海濱管理局」第一階段公眾參與活動啟動已三個星期﹐坊間亦陸續展開了對維港海濱願景的討論。日前﹐筆者出席了立法會發展事務委員會的會議﹐聽取議員們對成立海濱管理局的意見。 在會議中﹐對於成立一個專責機構去全面綜合地規劃、設計、建造、營運及管理海濱項目﹐議員們都反應正面﹐沒有異議﹔有的更希望盡快成立﹐還海濱於民。當然﹐與會者亦提出不少對管理局的關注。例如管理局會否過分由商業主導﹖會否令一般市民用不到﹖會否在海濱建豪宅﹖甚至變成明益大財團﹖ 事實是﹐過去九年的海濱工作﹐我們一直堅守維港海濱應是全民共享的理念﹐去進行相關的規劃和建設。海濱願景﹐就是締造一個「港人之港、活力之港」 (A Harbour for the People, a Harbour of Life) 。新規劃區的海濱土地﹐都是公共空間。 全民共享﹐就是不論貧富﹐不論年齡﹐不論種族﹐更不論是市民還是遊客。港人之港﹐主角當然是香港人。維港海濱﹐不是主題公園﹐絕對不應單為遊客而建。不過﹐記得當天研討會上各海濱城市的專家都不約而同地認為﹕「一個受當地市民歡迎的地方﹐便自然會吸引遊客。」因此﹐海濱既不應單為遊客而建﹐亦不能拒絕遊客吧。 維港海濱﹐也不是商業購物區﹐不應過分商業化。市民亦不應一定要消費才能享用。一個要市民花上五十大元買杯咖啡才有資格使用的海濱﹐絕對不是我們願見的。海濱也不應只有金鋪﹐鐘錶店﹐化裝品店和賣奢侈品的名牌店﹐而要有不同種類的活動和特色讓市民享用。 筆者今年夏天到訪奧斯陸﹐海濱區就散佈著不同種類的食肆﹐有高級的海鮮餐廳﹐也有平民化的露天咖啡座﹐還有熱狗檔和雪糕檔。長廊亦設有長椅和連接水面的梯級。遊人可以各適其適﹐一面享用美食﹐一面欣賞海景。市民也可在這裡自由自在地閒坐散步﹐溜狗和踏單車﹐或欣賞街頭表演﹔就算不費分毫﹐亦無損享用海濱的樂趣。 筆者認為﹐洽當的商業設施﹐例如露天食肆﹐例如咖啡店或酒吧﹐又例如雪糕檔汽水檔小食亭和大排擋等﹐都有助增加一個地方的吸引力﹐好讓市民一家大小能夠在海濱享受半天。老實說﹐一個連雪糕汽水都沒得賣的地方﹐吸引力實在有限﹐更遑論要朝氣蓬勃了。 維港海濱﹐要全民共享﹐要有活力﹐便要多元化﹐要有靜有動﹐滿足不同人仕的需要。 將來成立的海濱管理局﹐便要承擔社會使命﹐按不同地區的特色和需要﹐平衡商業與休

與民共議 為海濱添活力

建議成立海濱管理局的第一階段公眾參與活動已展開了兩星期﹐期間筆者出席了若干電子傳媒的訪問節目﹐向市民簡 報了成立海濱管理局的理念﹐也聽取了不少社會對海濱願景的關注和意見。 有人問﹕ 「 海濱管理局的理念已講了十年﹐為何要諮詢再諮詢﹖為何還要分兩階段做公眾參與﹖ 」 事實是﹐海濱事務委員會一直以來致力優化維港海濱﹐但我們也明白﹐一般市民未必完全了解過去近十年的海濱發展和進程。因此﹐在第一階段﹐我們會分享委員會對維港的願景﹐講述現時海濱發展模式的優劣﹐以及專責的管理局模式可以在哪些方面做得更好﹐以實踐我們的願景。我們亦會就應否成立海濱管理局及其大致的運作模式等方向性問題聽取公眾意見﹐從而建立共識。 市民是否贊同成立一個專責的海濱管理局﹐去肩負維港海濱的規劃設計建造營運和管理的 使命 ﹖另外﹐管理局的管治和管理職能、倡導和諮詢職能﹐與及行政織能如何定位﹐才最適合香港﹖是第一階段公眾參與的其中兩大課題。在諮詢摘要中提到一些管理模式的選項﹐例如管理局應擁有獨立的行政部門﹐還是由一支專責、跨部門和 具經驗的政府團隊支持較為合適﹖在成立管理局後﹐應解散作為諮詢機構的海濱事務委員會﹐還是將之保留﹖ 不同運作模式的優點和缺點﹐在諮詢摘要中﹐也有詳細的闡述。 不過﹐筆者必須強調﹐這些模式並非最後定案﹐大家亦非一定要從中選一。這些選項﹐旨在拋磚引玉﹐提供基礎讓公眾討論。這是一次沒有既定立場的公眾參與活動﹐諮詢 摘要亦非導向性。我們希望貫徹海濱事務委員會一直以來 「 與民共議 」 的理念﹐透過互動的公眾參與過程﹐鼓勵公眾表達意見。 我們明白﹐如果成立海濱管理局﹐將會涉及可觀的公共資源。因此﹐ 廣大市民的支持對於推展海濱管理局極為重要。如果公眾在第一階段認同應該成立專責的海濱管理局﹐委員會連同政府會整合公眾對管理局運作模式的意見﹐為第二階段公眾參與活動作準備。 而第二階段的公眾參與活動﹐將會就管理局的詳細架構﹐包括管理局的職能、權力、財政影響和財務安排、土地事宜、 董事會的組成和決策過程 、 如何保障公眾利益和確保問責性的措施等範疇﹐作更聚焦的討論。屆時若有廣泛公眾支持﹐委員會便會提交最終方案讓政府考慮﹐決定如何推展立法工作。 維港海濱是重要的公眾資產﹐是為市民也是為下一代所建造的。我們十分希望公眾能積極參與﹐踴躍表達意見﹐

以創新思維 實踐海濱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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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筆者主持了一個由海濱事務委員會主辦﹐題為「釋放海濱潛能」的研討會。邀請了來自奧克蘭、溫哥華、新加坡和悉尼等四個海濱城市的專家﹐分享他們在海濱工作的成功經驗。參加者非常踴躍﹐共超過六百人出席。 四個城市﹐都有專責機構負責海濱的規劃、設計、建造、營運、管理和推廣。四個城市﹐都以「地區營造」 (Place-Making) 的模式打造海濱。奧克蘭海濱開發區 (Auckland Waterfront)( 前身為 Auckland Waterfront Development Agency) 分享了他們與民共議的經驗﹐強調以人為本﹐提倡公眾參與﹐並以地區營造的模式設計優質和多元化的海濱﹐使海濱區成為人民喜愛的地方。他們更通過舉辦國際盛事﹐令海濱更具朝氣。 同樣地﹐溫哥華海濱 False Creek Waterfront ﹐一百年前是個工業區。溫哥華在一九八六年舉辦了世博﹐在二零一零年再舉辦冬季奧運會﹐自此便催化了該區的發展。當局便把握機遇﹐為地區制訂政策和發展策略﹐推動以單車作交通工具和增加地區的可步行性﹐最終成功地把昔日的海濱工業區轉化成二十一世紀的宜居社區。 五年前﹐筆者到新加坡考察﹐濱海灣管理局 (Marina Bay Agency) 的負責人向我們介紹濱海灣的規劃﹐ 政府銳意把濱海灣打造為「一個理想的居住、工作與玩樂環境」。為了令海濱區不分晝夜同樣充滿活力,濱海灣的土地利用以混合式用途為主。除了住宅和辦公樓外,還設有文藝表演場地、綜合渡假式酒店、幸福摩天輪、水上露天劇場、富特色的行人天橋、海濱公園和長達三點五公里的海濱長廊。濱海灣的水體,一方面作為提供食水的貯水庫,另一方面又是多元化水上活動進行的場地。到了今天﹐夢想已經實現。濱海灣已成為一個充滿活力的地方﹐還不時舉行國際盛事﹐例如一級方程式賽車﹐燈光匯演﹐露天音樂會﹔還有全年水上活動的計劃如帆船划艇獨木舟等賽事﹐令濱海灣成為一個國際上具吸引力的品牌。 至於老牌子悉尼達令港 (Darling Harbour) 和岩石區 (The Rocks) ﹐發展已超過二十年﹐一直由悉尼海濱管理局 (Sydney Harbour Foreshore Authority) 營運﹐亦曾經成為世界各地爭相仿傚的對象。今天﹐悉尼海港管理局要持續地保持達令港的吸引力﹐更要加倍努力﹐注入新生命

成立海濱管理局 邁向活潑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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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港﹐是香港市民和訪客共享的天然和文化資產﹐以及創建經濟和社會價值的動力。「我們要優化維港及其海旁地帶﹐使成為富吸引力、朝氣蓬勃、交通暢達和可持續發展的世界級資產﹐成為港人之港、活力之港。」這個維港願景﹐講了十年。 優化維港海濱的工作﹐要從二零零四年說起。當年﹐政府在中環灣仔填海官司後﹐成立了共建維港委員會﹐就維港海濱規劃、土地用途和發展提供意見。到二零一零年﹐相關工作便由海濱事務委員會承接。 九年以來﹐筆者一直參與其中。除了與民共議﹐制定中環新海濱、灣仔海旁和啟德發展區等大型規劃外﹔一段一段在維港兩岸的海濱公園和長廊也陸續建成 ( 當中包括西九、紅磡、觀塘、港島東和中上環等 ) ﹐讓市民可以沿海濱漫步休憩﹐親近維港。但經驗顯示﹐儘管在優化海濱方面取得進展﹐要達致我們的活潑維港願景﹐還有一段距離。老實說﹐筆者個人認為﹐進度實在緩慢。 我們發現﹐現時由政府負責發展和管理海濱用地的模式﹐在營運上難免受制於整個公務員體系的財政及人力資源限制﹐長遠亦未能完全滿足公眾的期望。 例如﹐政府要五年或以上去規劃及發展海濱長廊。倘若需要與其他政府項目競逐資源﹐則可能需時更長。如果海濱發展及管理有專項撥款支持﹐便能加快發展﹐更能滿足公眾需求了。 又例如﹐在現行安排下﹐由於法例框架、資源或其他技術限制﹐要追求富創意或非常規的設計實在不易。另一方面﹐現時政府幾乎以劃一方式管理全港公園。對於一些位置優越而具規模的海濱公園或長廊而言 ( 例如中環新海濱 ) ﹐倘若有專責的機構度身訂做合適的規劃管理和營運模式﹐便能更好地展現它們的潛力﹐令海濱更添活力和更多元化。 我們現時所欠的﹐就是一個專責機構或政府部門﹐可以全面綜合地規劃、設計、建造到營運和管理海濱。 過去數年﹐前共建維港委員會和海濱事務委員會研究了海外不同管理的模式﹐例如新加坡、悉尼、溫哥華和倫敦等海濱城市。從他們的成功海濱經驗﹐我們發現一個共通點﹐就是這些城市都有一個專責機構﹐發展、營運和管理海濱區﹐甚至為海濱區作推廣工作 ( 例如悉尼達令港 ) 。故此﹐我們認為﹐要成就海濱願景﹐香港應該成立一個有使命感﹐能夠結合倡導和行動角色的專責法定管理局﹐全面地以具創意的方式和靈活的架構來管理維港海濱。 去年十月﹐我們向行政長官提出成立海濱管理局的建議。今年一月﹐行政長